▲ 澳門劇團「零距離合作社」要以「記錄劇場」的方式呈現《彼時此岸》 。(圖/「零距離合作社」提供,下同。)

記者老嘉郡/採訪報導
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,擁有的也不只一個故事,而你會如何述說自己的故事呢?兩位曾來台灣留學的澳門演員,要以「記錄劇場」的方式分飾多角,敘述到台灣留學的澳門人、愛上澳門女生的台灣導演、來自沒有海的地方到島嶼的遊行者、擁有古怪姓氏的澳洲籍華裔攝影師...等角色,因為遷移的關係而對自己的身分認同開始產生疑惑。劇中眾多人物可能是你,也可能是妳,或是在身邊的親朋好友。

《彼時此岸》故事敘述一位自台灣學成返回澳門的學子,他用通訊軟體窺看著課本上教育著我們的「祖國」上,發生種種不堪的事,他發現這些事與他過往的人生有著某種平行似的關聯,點狀的過往記憶與當下時空交織跳躍:在牛仔褲代工廠飽受污染卻又奮力生活的舅舅、半輩子生活在遊輪上的姑母、成為法國菁英打擊樂團演奏家的前女友、殺死討債集團首腦的孝子....。這些交織跳躍而成的樂章,就化作《彼時此岸》在言說底下不斷向你我蔓延的歌。

來自澳門的「零距離合作社」是集戲劇、視覺藝術與音樂於一體的劇團,《彼時此岸》的創作靈感則源自劇團在過去3年間,以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方式在社區所搜集的真實故事,不僅僅盛載著澳門一代人與身份之間的紏纏,也牽連著澳門人在台灣工作、念書以至成家的絲絲縷縷,這是他、也是你和我的故事。從澳門土生土長的小人物心聲出發,編劇和導演以「紀錄劇場」的形式,引出一個又一個在大時代背景下,或輕或重、或有形或無形、或真實或虛緲的個人故事,當中不乏對身份認同的拷問,卻也泛起隔岸觀火的鄉愁。這齣戲並非追求一個確切的回應,郤把紛雜多重的矛盾,以一人一故事劇場中的紅線,玲瓏陳設在觀眾眼前。

製作人黃勤芳在受訪時表示,《彼時此岸》有澳門版及台灣版,除了語言上的差異,台灣版的故事也會討論更多台灣的事,「舉例來說,這些多種角色當中,有其中一個貫穿整齣戲的角色,他就是一個來台灣留學的澳門人,他用他澳門人的觀點觀看台灣,再去呼應現在的澳門。」黃勤芳也說,自己很喜歡劇本裡的一句台詞:「如果澳門是個人,它的精神鐵定已經分裂」,她覺得這句話同樣呼應現在的台灣。

台灣版的《彼時此岸》由兩位曾來台灣留學、分別就讀台北藝術大學及中山大學的澳門青年演員擔綱演出,他們透過獨角戲的敍述、即興形體、詩與默劇、偶...等手法,需要進出於不同角色之間,在交錯的故事線中,拿捏不同年紀、生活背景、社會階層人物的精神面貌,呈現一個個起伏無常的真實生命故事,也表達不同的視點、視野、世界觀;編劇以「白雜訊」(White noise)般的敍事手法,創造能讓觀眾心情沉靜下來觀賞空間,隨時神遊於劇中故事與日常,自由地選擇觀照與隨想。

▲擔綱演出的兩位澳門青年演員都曾來台灣留學過。

團隊在規劃的過程中也遇到了不少問題,黃勤芳透露,在台灣法規中,規定國外來台工作得人員都要有所謂約聘關係(即要有公司聘請你的證明),但這對於劇場人員來說其實是非常困難的,「 因為台灣的小劇團居多,大多數人沒有足夠財力可以團體立案,所以當你是一個國外團隊想要來台灣做演出時,你就必須四處奔波、尋找有立案的團體願意幫忙處理約聘問題,但這都得靠人情關係,光是這一點我們就奔波快一個月。」

黃勤芳也提到,除了法規問題之外,因為這次的戲強調的一人一故事,也屬於口述歷史的一部份,「既然要做成固定劇本在劇場演出,要選擇哪一些故事,又該選擇哪些片段,也是經過很多的討論,因為必須要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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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有所連結,又必須要緊扣住我們的主軸-『文化認同』。」

「零距離合作社」起初以「一人一故事劇場」展開多個探索社區的活動和演出,同時也是澳門目前唯一的「一人一故事劇場」演出團隊,他們9年來不斷深耕發掘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各種可能性,曾在澳門不同地區舉辦過多場不同主題的一人一故事劇場演出,聆聽澳門居民的心聲和社區故事。《彼時此岸》要說的,不僅是來自澳門和台灣的故事,也述說世界各地的人事物,在具體中有詩意,在寫意中有真實,也許這些飄洋過海而來的故事,即使非關台灣,但他們深信人性是共通的。

「一人一故事劇場」(Playback Theater)是一種即興的民眾互動式劇場形式,結合劇場、口述故事、心理劇場等元素,是著重分享、平等與尊重的表演模式,主張人人皆可說故事、聽故事、看故事、甚至演故事。在這樣的形式中,觀眾分享自己的真實感受、經驗、故事,再由演員即時將這些故事呈現出來,並把演出送給說故事的人和所有觀眾,因此非常需要成員間的反應能力與默契,而觀眾正是演出的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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